「真是不可思議,剛才竟然沒發現……」
葉柔望著大殿中央的蒲團,一雙媚眼之中閃爍著驚訝而又貪婪的精光。
「看來我的運氣真是不錯,來的正是時候……」
卓峰也是盯著蒲團,眼睛閃著異樣的光芒。
「姐姐,這是什麼呀?」
小蓮也望著似若蓮花般的蒲團,內心很是好奇。
辰月凝視著,搖搖頭,她也不清楚是什麼,不過可以肯定,一定是非凡之物,因為她從蓮花蒲團上感受到一股尤為浩然的強大靈息,也感受到一種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的非凡力量。
辰月能感受到,卓峰、葉柔,乃至白鶴公子同樣也能感受到,如若不然,三人早在第一時間就已出手搶奪。
古清風也眯眼瞧著,眉頭微微蹙著,他還真沒想到這玩意兒竟然與佛家有關。 佛家。
這是一種古老的存在。
古老的早在遠古浩劫之時,就已然徹底消失。
上古時代雖然也有佛家弟子,不過非常少,傳承至今,或許還有佛家弟子,但絕對是寥寥無幾。
至於佛法。
莫說三千大世界,縱然是天界懂得佛法的也不多。
這玩意兒和仙道不同,仙道靠修鍊靠參悟,而佛法只能靠佛緣,與佛無緣的話,窮其一生也悟不出佛法。
古清風可以肯定,不管是大殿牆壁上玄妙的經文,還是這蓮花蒲團皆是佛家之物。
不過,與正在凝衍的蓮花蒲團比起來,他對牆壁上浮現的經文更加感興趣。
玩家之上 隨著中央的蒲團閃爍的光華愈發強盛,其內散發的浩然佛光也越來越強烈。
漸漸的,蒲團真的形成一個蓮花寶座,而在蓮花寶座上有一顆泛著淡淡金色光暈的晶石,約有拳頭大小,當這顆金色晶石出現的時候,一股浩然的佛息撲面而來。
場內。
白鶴公子,葉柔,卓峰看見這顆金色晶石的時候,眼睛都直了,哪怕是清冷的辰月也不例外。
「這難道是舍利子?」
妖嬈的葉柔驚疑的呢喃道。
沒有人見過舍利子,然而當他們看見蓮花寶座上的金色晶石的時候,所有人的腦海中都浮現出舍利子三個字。
同一時間,白鶴、葉柔、卓峰三人沖向蓮花寶座,而後,白鶴身後的凱風與高傑,以及兩位老者也沖了過去,只是當他們衝到蓮花寶座的旁邊時,皆是臉色大變,而後又第一時間退了回來。
「哼!」
白鶴公子冷哼一聲,周身光華瘋狂大閃,滾滾靈力滂湃爆發,竟是金丹三十六轉。
「本公子倒要看看你有多強!」
白鶴公子一聲狂傲怒喝,周身閃爍的光華瘋狂燃燒起來,變幻莫測,斑斕色彩交錯閃爍,此間,他身披流光,腳踏溢彩,九重流彩籠罩其身,如風雷雲動,氣勢磅礴,甚是威武。
緊接著,葉柔也沒有遲疑,祭出靈力,是乃金丹二十四轉,周身光華閃爍之時,同樣是身披流光,腳踏溢彩,九重流彩在周身流轉,似雷電霹靂,又似風雨交加,強大的威勢,猶如大自然風暴。
轟!
白鶴公子一個箭步衝過去,衝到蓮花寶座旁邊,周身閃爍的九重流彩宛如遇見狂風般瘋狂搖曳起來,他臉色猛然驚變,而後再次退了回來。
她是如此,葉柔也不例外,二人祭出引以為傲的大自然九重流彩也無法靠近蓮花蒲團。
蓮花蒲團蘊含的佛息實在太浩瀚了。
然,就是這種浩然佛息,讓白鶴和葉柔兩位大自然九重流彩天才無法靠近。
不是強大的佛法阻擋了他們,也不是強大的力量阻擋了他們。
沒有!
既沒有佛法,也沒有力量。
只是純粹的佛息。
距離蒲團越近,越能感受到佛息的浩瀚,被佛息籠罩之後,既沒有傷痛,也沒有恐懼,有的只是敬畏。
沒錯!
就是敬畏。
被佛息籠罩的越深,這種敬畏就越強烈。
正是這種敬畏讓白鶴、葉柔這等九重流彩的天才無法靠近。
白鶴公子正要再去試探,他身後的一位老者秘密傳音道:「公子,切勿衝動,那蓮花蒲團蘊含的佛息太過強大,萬不可用強。」
「那舍利子怎麼辦!」
「老朽雖不知這蓮花蒲團究竟是何存在,不過此物正在凝衍,而且隨著凝衍的速度變慢,其內蘊含的佛息似乎也正在一點一滴的減弱,我等需要靜觀其變。」
聞言,白鶴公子祭出神識仔細探查,的確如老者所說,隨著蓮花蒲團衍變的速度越來越慢,其內蘊含的佛息似乎也越來越弱。
發現這種情況的不止是白鶴公子,葉柔也很快明白過來,似乎卓峰早已發現這一奧妙,所以,在第一次試探之後,便沒有再繼續。
「呵呵,這麼一顆舍利子,我們這麼多人,應該怎麼分呢。」
葉柔媚笑中帶著陰冷,眼眸在場內幾人身上掃來掃去。
「分?哼!」
白鶴公子一甩披風,大步向前,傲然厲喝道:「這顆舍利子本公子要定了,葉柔,你若識趣的話,就老老實實的站著,過後我絕對不會虧待你,你若不知死活與我搶奪,你應該知道我白鶴的手段!」
「哎呀!人家好怕呢。」葉柔那雙眼眸宛如蛇蠍般盯著白鶴,笑道:「白鶴公子,小女子承認不是你的對手,不過……就算我答應,卓大公子怕也不會答應吧。」
「卓峰!你要跟我搶嗎?」
白鶴冷笑的看向卓峰,道:「我希望你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,仔細看看我身後的這兩人是誰!」
卓峰看起來依舊是那般風輕雲淡,他望著白鶴,而後又看了看白鶴身後那兩位老者,笑道:「大澤與大清兩位老前輩的大名,我早有耳聞,自然知道他們的實力。」
大澤,大清。
二人是四方大域的名人。
確切的說是四方大域赫赫有名的惡人。
他們是邪修。
走的是邪魔外道之流,修鍊的也是邪惡的功法,吸人魂魄,食人根基,煉人金丹,吃人真身,飲人鮮血……可以說為了修鍊,無所不用其極。
邪修的修為或許不高,會的仙藝也或許不多,但是因其常年以他人魂魄,真身,鮮血為食,不管是肉身還是靈力都非常強悍,尤其是祭煉的法寶,極其恐怖。
而卓峰更加知道,大澤大清二人手中有一件厲害的法寶,名為血雲幡,十多年前祭出過一次,一瞬間吸食了千餘人的鮮血,當場令千餘人變成乾屍。
「知道就好,我勸你最好識趣一點!」
「是嗎?」
卓峰淡淡微笑,神情之中並未流露出任何擔憂,笑道:「白鶴公子,我跟你搶不搶不重要,重要的是別人跟你搶不搶。」
白鶴公子自然知道卓峰口的別人是誰,他看向辰月,問道:「你呢,可要與本公子爭搶?」
辰月沒有理會,只是安安靜靜的站著,望著正在凝衍的蓮花蒲團。
「豈有此理,膽敢無視本公子!」
嘩!
白鶴公子一步踏出,周身光華瘋狂閃爍,身披流光,腳踏溢彩,九重流彩在周身流淌,其內風雷雲動,電閃霹靂,磅礴的威勢瞬間籠罩過去! 九重流彩蘊含大自然的威勢,修為弱小者,一旦被這等威勢籠罩,仿若一瞬間陷入大自然風暴之中,若是無法抵擋,不僅身心會受到重挫,連精神也會受到震懾。
白鶴公子祭出九重流彩,顯然是想試探辰月的實力。
而辰月並未動。
只是站著。
清冷的容顏上面無表情,一手輕輕的放在小蓮的肩膀上,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,豁然間,周身倩影閃爍起耀眼的銀色光華,光華似若火焰,熊熊燃燒。
嘩!
浩瀚的九重流彩爆發而出,同樣是身披流光,腳踏溢彩,九重流彩在周身緩緩流淌,其內蘊含著更加強大的風雷雲動,更加強大的電閃霹靂。
轟隆隆!咔嚓!
同樣是九重流彩,辰月的九重流彩顯然要比白鶴公子的威勢強。
「本公子早就知道你沒那麼簡單!」
黑鴉秘境裡面的毒霧非常強烈,縱然是八重彩的天才也不敢單獨前來,對此,白鶴公子心裡很清楚,他為人雖然狂傲自負,但並不是傻子,知道辰月不但一人進來,而且還帶著兩個修為弱小之人,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不簡單。
哼!
白鶴公子並不懼,冷哼一聲,彩靈繼續凝衍,三道八重彩靈瞬間而出。
眾所周知,每一個境界都能修出彩靈。
但並非人人都能夠連續修出彩靈。
同樣,有的築基境界或許修出一道六重彩靈,而真身境界可能修出七重彩靈……
像白鶴公子便是在築基境界修出九重彩靈,而後真身、紫府、金丹三個境界修的皆是八重彩靈,這是一境九重三境八重。
當白鶴公子將他三道八重彩靈祭出之後,大自然威勢似若更加兇猛。
「公子!我們來助你!」
嗖嗖!
凱風、高傑雙雙沖了過來,兩人一個是三境八重的彩靈天才,另外一個是四境八重的彩靈天才,都非常了得。
只是二人剛剛祭出彩靈,辰月周身的光華再次發生變化,又是一道九重流彩!
兩道九重流彩,其內雷雲更甚,閃電更強,辰月本就強大的大自然威勢,頓時變得更加瘋狂,凱風和高傑二人臉色煞白,哇的一聲口鼻噴血,後退不止。
他們是如此,白鶴公子也是面色大變,雖然還在強行抵擋,但是,他的大自然威勢在辰月的大自然威勢面前完全處於弱勢。
儘管他也有一道九重大圓滿流彩,還有三道八重彩靈助威。
奈何,八重畢竟是八重,唯有九重才蘊含大自然的威勢。
辰月兩道九重流彩所蘊含的大自然威勢,根本不是他的一境九重三境八重所能抵擋的。
然而。
白鶴公子並沒有死心,這次他直接運轉金丹,滾滾靈力爆發而出,是乃金丹三十六轉,既然威勢抵不過,他準備強行動手。
霎時!
轟然一聲徹響,辰月體內的靈力也在轉瞬之間爆發而出,竟然是金丹五十四轉!
感受到金丹五十四轉的靈力,白鶴公子滿臉驚駭愕然,再也不敢試探,閃身撤離!
「你是什麼人!」
白鶴公子強壓著心頭的震驚,怒瞪雙眼,死死盯著辰月。
他知道辰月不簡單,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強大,金丹五十四轉不說,竟然還是雙境九重流彩。
只是如此嗎?
不止。
因為剛才辰月只祭出雙境九重流彩,另外兩境的彩靈並非祭出,究竟是幾重彩靈,亦無人知曉。
更為令白鶴公子忌憚的是,辰月身上有三道靈息,一道金丹靈息,一道大自然靈息,還有一道血脈靈息,換句話說她的血脈之力還未祭出,其真正實力到底幾何,簡直無法想像。
這一刻。
白鶴公子再也不像剛才那般狂傲。
葉柔也不再像剛才那般妖嬈。
卓峰也不再風輕雲淡。
三人無一例外,皆變得謹慎,忌憚,擔憂起來,望著正在凝衍的蓮花蒲團,其內蘊含的佛息越來越弱,看樣子用不了多久就能消失,到時候……
念及此,卓峰秘密傳音道。
「這人實力非同小可,我等三人怕是誰也不是她的對手,不如聯手將其抹殺,而後平分舍利子,如何?」
卓峰的提議迅速得到葉柔的同意。
白鶴公子有些猶豫,他沒有及時回應,而是秘密傳音身後的兩位邪修高手,問道:「你們二人可有把握將她抹殺?」
大澤和大清兩位邪修,沉思片刻,雙雙搖頭。
大澤說道:「這女子實力不明,我等無法判斷。」
大清跟著說道: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,我等必須與卓峰公子二人聯手,先將這女子除掉再說。」
這邊他們在商議著。
不遠處。
辰月在收回大自然彩靈之後,依舊安安靜靜的站著,她沒有理會白鶴公子三人,甚至沒有說一句話哪怕一個字也沒有,也沒有盯著蓮花蒲團上的舍利子,一雙深邃的目光而是望著古清風。